(第一卷《轻狂少年时》终)
第四十三章上学记(上)
回城后的第一件事儿,就是向双儿道歉。前次吵架是我不对,把她丢在家里,
我怎能不担心呢……只要我肯回家,双儿就心满意足了。满面愁云散去,她眼角
眉梢欢喜无限,主动服侍我更衣洗漱,说不尽的温柔体贴。
我开始还颇为得意,还觉得偶尔吵吵小架挺好,小丫头学乖了不少。马上我
就知道自己错了。
为了给我接风洗尘,双儿特地挽起袖子下橱作饭。忙活了半个多时辰,她终
于自烈火与硝烟走来,笑靥如花,纤纤玉手中还托着一盘乌七八黑的煎蛋……「
主人……快来尝尝双儿的手艺嘛……嘻嘻……这是人家的处女作呢……」我当然
言辞拒绝。本少爷平生从不吃碳,尽管它曾经是蛋。「嗯……快来,别客气呀…
…」这丫头一脸坏笑,活象逮住老鼠的猫。见我宁死不从,双儿就露出了狰狞的
真面目。「砰!」她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,叉着柳腰,凶神恶煞的逼近我身前,
张开樱桃小口,露出两枚锋利的小虎牙——开哭。「呜……主人……你还不肯原
谅双儿么……」我当下慌了神儿,连忙把她揽在怀中软语相劝,说:「不吃那碳
——不,不吃那蛋是避免食物中毒,跟是否原谅她毫无关系。」「呜呜……才不
是呢……」双儿却另有一番道理:「不吃我亲手作的菜,就是嫌双儿太笨,就是
讨厌双儿咯……就是不想要我……呜呜呜呜……」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
理,于是大哭特哭,直到我当面把那盘垃圾生吞下肚,并拍着胸膛对天发誓好吃
的不得了,她才破涕为笑。「嘻……主人你真好……」掂起脚尖送上樱唇,甜甜
一吻蜻蜓点水般落在颊上。等我回过神儿来,她早就一溜烟跑掉了。「我去叫红
袖来,她都想死主人咯……」「顺便买点儿止泻药回来……」我大声叮嘱。
红袖来了后少不了又是接风洗尘互诉衷肠。红袖把我当作老公,当然要汇报
一下近期赌场的业绩,条目太多我也记不清了,总而言之,赚了个钵满盘满。红
袖这女人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奸商,会赚钱,更会花钱。大把大把的金币投出去,
一半用来赈灾济贫买个好名声,另一半用来放高利贷——不是借给百姓,她是贷
给总督衙门,很多因为经费不足而搁置的公共设施都在她的资助下建设起来。红
袖也不急着要官府还钱,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投资设施统统以红袖二字命名。看起
来吃亏,其实却占了莫大的便宜。红袖要让所有来到无名城的人都知道,谁才是
这里真正的主人。从那以后,南来北往的商人旅客都把红袖赌坊当成了衙门,大
事小事都得向她红袖夫人请教。
如此精明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,在我面前,她依旧那般天真。酒酣耳热之际,
她坐在我的膝盖上撒娇,非要什么定情信物,说是必须留个保证,免得将来我把
她甩掉。
没法子,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,最后给了她一张封神塔罗牌——女王,预示
着丰收与财富。
当晚我们都喝的烂醉,一觉醒来,天色大亮。美人醉卧身畔,岂有不享用之
理?摸索着褪去红袖的亵衣,我大逞手足之欲。半推半就的,红袖滚烫丰腴的肉
体挤进我的怀抱。亢奋的小兄弟塞满多汁的蜜穴,我让她抬高粉白滑嫩的大腿,
夹紧我的腰。跳下软榻,我就赤裸着身子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红袖走出卧室。分
身的大头紧紧顶住花心,随着步伐有节奏的研磨挺动。「嗯……呃……真好……
啊~ 大清早的……你去哪?」红袖舒爽迷醉的眸子中又有几分不安,生怕我又想
出些怪主意。「天气如此之好,当然是去散步咯……」我诡秘的笑道。
光天化日之下,我们就在庭院中燕好。男女欢好本就光明正大,有什么见不
得人的?
座落在小城西郊,占地约800多亩的浩然学园历史悠久,百年来一直享有
盛名,出过不少名人才子。到校后我先去了校长办公室报到。校长是个温文儒雅
的中年人,打扮的时髦至极,乍看有点儿象个花花大少。由于李渔色伯爵的推荐,
他自然对我另眼相待,倍加照顾。不但学杂费全免,还问我有什么特别要求。我
当然不肯放过机会,当下提出要和小白公主同级同班,最好还是同桌。「花花大
少」校长八成把本少爷当成了不务正业的好色之徒,上学只是幌子,泡妞才是真。
诡秘的笑笑,他作了个理解的表情,当即满足了我的要求。之后就是注册学籍、
领新书、分宿舍……最后花花大少还特地向我介绍了一下我未来的班主任——朱
雀语教授依丽沙白。华琳老师。
华琳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,我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。一头迷人的金发,
打着卷儿软软的披在肩上。她是标准的西方人,白皮肤,蓝眼睛,嘴唇丰满性感,
高高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。身材火暴的让人流鼻血,高耸的酥胸几乎撑破衣
襟。个头高挑,走起路来袅袅娜娜。身着土里土气的长袍的她板着脸,一副冰山
美人儿的神气。可我清楚,这不过是作给人看的面具,骨子里的她绝对是个摩登
女郎。看看花花大少那副君子好逑的色相,我就知道她伪装的用意了。
我实在不明白,这么一号只该出现在神国明星画报上的人物,怎会流落到学
校里教书呢?真是暴殄天物!美女的年龄总是让人琢磨不定,说她18、28甚
至38都可能。也不知嫁人了没有。
神魂颠倒的时候,华琳领着我走出了办公室——她要带我参观学校设施。
我们从办公楼转到食堂,接着又简略参观了东西两栋教学楼。路上我主动跟
她搭讪,正如我所聊——华琳不象看起来那么冷,还蛮健谈的。她的声音很特别,
并不是小女孩那种所谓的「银铃」般的尖声细气,略有些低沉,很有点儿磁性。
我喜欢她的声音,绞尽脑汁逗她说话。从她的讲解中,我才知道自己竟然连跳两
级,直接插到了3年级!「天哪……我连启蒙班都没念完,这下可如何是好……
肯定要留级了……」我连连叫苦。「没什么大不了的~ 你们这个世界的教育水平,
启蒙班和高等学院没什么区别~ 只要方法对头,三年的课一个月就能学完。」「
我们这个世界?」难道华琳不属于这个世界?我不明白。「没什么……」她连忙
掩饰自己的失态,把话题转到了课程科目上。必修课的共有数学、文学、哲学、
伦理、礼仪、法律六门,此外还有医学、体育和朱雀语选学,华琳就是朱雀语教
授。朱雀洲的孔雀共和国是四神最强大的邦国,稷下学宫又是四神文化的中心,
自从14年前闭关政策废除后,东昆仑诸邦与孔雀共和国的文化、贸易、经济交
流日益扩大,朱雀文的学习也就成了客观需要。在海蓝,学习朱雀文甚至成了贵
族们的时尚。
「为什么没有美术和音乐课?」我用标准的朱雀文问华琳。惊异的打量了我
几眼后,华琳回答说:「浩然学园培养的是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,校放认为音乐
和美术都是下流艺人的谋生伎俩,所以没有开设。」说这番话的时候,华琳毫不
掩饰自己不敢苟同的神情。略微顿了一下,她回头赞许我说:「你的朱雀语很不
错,可以不用上我的课。」「如果因为会几句半生不熟的外语,就失去聆听美丽
睿智的华琳小姐的教诲的机会,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呢……」
「呵……你还挺会奉承人的~ 谢谢你的夸奖,我听了很高兴呢。」华琳妩媚
的微笑,诱惑的我心头发痒。「说实话,华琳小姐您真是少见的美女,声音又好
听,要是去作歌女,保证红遍四神。」
「乱讲话!」白了我一眼,华琳轻嗔道:「歌女也是妓女,你当我不知道么!」
「哈哈~ 我是想说,你那么美,本就该让所有人都来欣赏嘛……」其实我倒
更希望她去作妓女,那我就可以……嘿嘿嘿嘿……:P
「其实……」被我的无心之语触动了心事,华琳神色一黯:「其实我从前本
就是演戏给人看的,在我们那个世界——噢……不,在我们家乡,那叫影星,全
世界任何一个角落,都有人崇拜呢……」她语无伦次,又有点儿得意。沉浸在对
回忆的缅怀中,她眼神迷离,似乎凝视着天之彼方的国度。「影星?我没听说过
……」我敢肯定,华琳心中一定隐藏了极大的秘密。对了!伊丽莎白是个古代女
名,现在几乎没人使用了,此外,华琳的朱雀语也常出现古代词汇……也许,她
是某个朱雀古邦国的后裔吧~ 说不定还是公主呢。
「哎呀……都扯哪儿去了……阿拉丁同学,接下来该去学生宿舍了,快走吧
……」
送我到宿舍楼前,她就停下脚步。「9栋2楼6室,自己上去吧……先认识
一下室友,明天早晨7点开始上课,课本已经提前给你送到寝室了。」见周围没
人注意,她上前一步,贴在我耳旁说:「加油吧~ 英俊的小伙字,跟你聊天很愉
快呢……」成熟女性特有的馨香使我心旷神怡,这个角度,恰好可以尽情欣赏华
琳修长的玉颈,向下,深深的乳沟也清晰可见。等她走出丈许远了……我才回过
神来。
「华琳,今后一定会更愉快……」
「叫我老师,小色鬼……」她回眸一笑,娉婷而去。
冲着华琳的背影作了个鬼脸,我扛着行李上楼了。第一天上学,心情不错。